「塩田千春:顫動的靈魂」集結了塩田千春從學生時期至近期上百件的藝術作品,她將二十多年來的創作在這場個展中展現,利用連結性強烈的創作作品,探討生與死、歸處與旅途、生命與情緒感受,將藝術家無法輕易言喻的那些洶湧、悸動,透過作品傳達出來。
關於「塩田千春」
塩田千春,日本大阪人。
在繪畫領域上已鑽研多年,塩田千春卻在大學主修油畫時,發現她無法透過油畫表現自我,她果斷地放下油畫創作轉往其他表現藝術的手法。「成為畫」便成為她第一件將自身投入其中的行為藝術作品,亦逐漸將創作形式轉往行為藝術和裝置藝術的方向發展。後來受到藝術家Marta Magdalena的展覽啟發,深受衝擊,決心前往歐洲進一步深造。
「我們生命中究竟要追求什麼,又要去向何處?」
經常來往各國的塩田千春,對於陌生的家鄉、她與他國細微的隔閡,讓她感受到自己似乎不屬於任何一塊地;她與死亡擦身而過,對於生與死有比起一般人更為深刻的感受。她不斷地在探索存在的本質和意義,同時作為藝術家較為細膩敏感的感情所帶來的憂慮、徬徨,塩田千春都希冀能在她的作品和展出中。讓觀賞的我們得以觸碰那份顫動,直抵心坎。
作品介紹
成為畫
塩田千春/成為畫/塩田千春:顫動的靈魂
「那一夜,我成了作品的一部分。」
離開入口處的作品「去向何方」來到第一間展間,就會看見懸掛在門口正前方的這件作品,亦是我踏入塩田千春內心世界大門的開始。
如鮮血般的顏料恣意潑灑在她身上,這是塩田千春大學時的作品。在她放棄油畫創作的那晚,她夢見自己成為了畫作,任由身體的姿態變化創造作品。隔日,塩田千春跳脫以往平面繪畫與畫框的束縛,將有毒的豔紅瓷漆倒在身上,並將大型畫布裹住自己,創作了「成為畫」這件行為藝術作品。
「我首次將自己全部投入,用身體表現創作,我就是藝術創作的一部分。」
不確定的旅途
塩田千春/不確定的旅途/塩田千春:顫動的靈魂
「在日本和台灣都有這個說法,連結人跟人關係的就是紅線。並且人的血液也是紅色的,紅色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顏色。」
將紅線纏繞整個展示空間,微弱的燈光自線的上方映下,站在底下的你和我都將被這些交集的紅線擁抱,透過線與光影的交織,感受塩田千春那股強烈的心靈寄託和傾訴。沒有過多的語言亦沒有交談,靈魂不自覺地渴求逃脫肉體的束縛,感受最赤裸的心靈波動。
「線彼此糾纏、交織、斷裂、拆解。它們總是映照出我內心世界的一角,彷彿在表現人與人之間不同的關係狀態。」
靜默中
塩田千春/靜默中/塩田千春:顫動的靈魂
比起紅毛線的視覺張力,黑色是更多的穩重和靜謐。被纏繞的椅子、鋼琴,他們被保護,也互相纏繞著。
塩田千春的作品不斷令人反思關係、距離、狀態。是羈絆還是陪伴,是遇見或不遇見,也許都無法從中選擇。
關於光影的一切,總是令我特別著迷。就像在另外一雙眼睛裡看見自己,影子裡的呈現,都是真真實實的。
在展覽過程中我會透過多種的角度和距離去觀看,因而產生不同的想法與情感。如同生活中的體驗,要適時轉換,運用不同的視角,去接納與面對。
(文/古韻琳)
內與外
塩田千春/內與外/塩田千春:顫動的靈魂
這是塩田千春在柏林圍牆倒塌後創作的裝置藝術。當時她看著東柏林的人們離開家鄉尋找遺失的自由,那些被遺留在原地的建築逐漸老舊破損,依然佇立在原地。她將這些充斥著生活痕跡的窗戶收集起來,排列成一道牆,藉以隱喻柏林圍牆兩側難以分割的血緣,與互相堆砌時產生的矛盾情感。
「我不禁開始思考,被長達二十八年的柏林圍牆阻隔的柏林居民,是如何看待他們的生活,如何度日。」
繫著微小記憶
塩田千春/繫著微小記憶/塩田千春:顫動的靈魂
在展間的最後,這些微小的物件,因為紅毛線而有了連繫。人們也是,人與人之間、與城市之間、與生活之間。有了連結,所以我們靠近。
這張照片由外而內的拍攝視角,微小的物件和記憶,連結起正在一同觀賞作品的陌生人。
(文/古韻琳)
集聚—找尋目的地
塩田千春/集聚—找尋目的地/塩田千春:顫動的靈魂
懸掛在天花板的行李箱,高低與大小不均,想到了過去可以自由旅行、紀錄風景的日子。行李箱代表著離開與抵達,這過程必定有離開的原因,和抵達的嚮往。
我是誰?我為了什麼而前往。那是帶著行李箱的時候,不能忘記,也要不停思考的事。